第一章:問道(四)友誼的光輝
陸青的單位沒有為難陸青,陸青的父親千里迢迢趕到機械廠向廠領導求情,其情可憫,可憐天下的父母心,誰不呵護自己的孩子呢,誰不希望孩子有一個幸福的現在和將來,年輕人嘛,出錯是難免的,回來就好,機械廠的書記對陸青一番語重心長的訓導後讓他回去上班。
陸青的歸來讓陸青的朋友們很是高興。
白飛與紅凌小兩口子備下豐盛的酒菜,約上劉劍鋒,三人給陸青洗塵接風。
山區小縣城的郊外田野縱橫,滿是晚稻收割後的蒼涼,遠處丘陵起起伏伏,小河綿綿延延,星星點點的燈光和夜空裡稀稀疏疏的星月一樣,清清冷冷,而機械廠郊區車隊的宿舍區裡,有一處燈火卻氣氛熱烈,溫暖如春,這是白飛和紅凌的家。
白飛、劉劍鋒和陸青是同時從外地分配來機械廠的學生,白飛是省內中專畢業,而劉劍鋒、陸青是大學的同班同學,三人同一批來到機械廠,關係十分要好,緣份著實深厚。紅凌與白飛原是老鄉,白飛在省城讀中專時兩人就相戀了,等到白飛畢業分配,紅凌也跟著一起來到了這個山區小縣,同甘共苦,相濡以沫。
四個人的筵席甚是熱鬧。
陸青在峨眉山練習辟谷,先日食二餐,每餐二兩,再慢慢減至日食一餐,每餐一兩,體重從一百二十多斤直降到九十六斤,只瘦的皮包骨頭,臉色菜青,走路給人的感覺好像腳底輕浮,沒了重心。加之陸青從峨眉山背回來一個稻草編織的蒲團,配上峨眉山氣功大學發的繡著蓮花和太極的深藍校服,這個怪異的形象著實讓嬌小玲瓏的紅凌臉上紅霞飛舞,忍俊不禁,笑痛了肚子。陸青的臉上掛不住,訥訥的說:「紅凌,你別看形象不好看,可是學到了真本事,我現在可以給人治病呢,不信你試試!」
紅凌大奇,道:「有那麼神奇嗎?我不信。」
紅凌自幼多病,身體虛弱,平時稍微不注意,風吹一下就要感冒,家裡的藥塞滿了抽屜,一聽說陸青學了治病的手段,自是拉著陸青演示演示。陸青二話不說,立馬運功,採集能量,給紅凌一頓搗鼓,把峨眉山學來的什麼氣針、一把抓、排病氣、光照法一併統統用上,一邊治一邊問:「有感覺沒有,有感覺沒有?」
紅凌奇道:「嗨,嗨,真有感覺,麻麻的,是舒服多了也。」
陸青得意洋洋,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儼然有一點氣功大師的氣派了,飄飄然之中,彷彿從峨眉山一下來,自己已經鍍金了。
紅凌大笑,道:「這下好了,我以後也不吃藥了,有問題就找你,幾下就治好了,你可不准推哦!」
陸青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回答:「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旁邊的劉劍鋒皺皺眉,沒有作聲。
劉劍鋒身材高大,天庭飽滿,劍眉飛揚,他和陸青一樣,也是氣功愛好者,他所習練的功法叫「真氣運行法」,是一種道家經絡真氣運行的法門,在當時的氣功中也是比較早出現的功法,主要是自己修練功法,鍛煉身體,沒有談到給別人治病,當然,若是比起眼下的這些神乎其神的功法,名氣自是差了一大籌,但是劉劍鋒在大學時代就練真氣運行法,曾經有強烈的感受,據他自己說,已經通了小周天,氣感強烈,精神充足。修煉的事情,原本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劉劍鋒實在捨不得丟掉這門功法,再說,劉劍鋒總感到現在的這些功法實在吹的太玄,三天就能夠給人治病,五天就可以傳功,這些很難讓劉劍鋒接受。在劉劍鋒的思想觀念中,給人治病是要損耗自身的功力的,所以在這些年裡劉劍鋒雖然也接觸了很多種類的氣功,卻還是一如初衷,保持著大學時代的功法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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