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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月18日 星期二

獨立評論(477):從香港金融風暴看中國匯率政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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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匯率脆弱 正在走香港金融風暴的老路

伍凡:各位觀眾好,現在是獨立評論時間,上期節目我們談到了1998年香港金融風暴。談到了起因,也談到了香港金融管理當局在當時的應對和政策實施,結果到了1998年8月香港當局才明白過來,香港金融當局不惜血本全力支持香港政府的中共全部都上當了,成為了國際對沖基金會的犧牲品,今天我們就接著談這個話題。


草庵:香港金融管理局主席任志剛後來寫文章描述這次金融風暴的過程,他這樣寫道:“1998年8月,我們面臨的形勢更為複雜。投機者對我們的金融市場發起了聯合的精心策劃的攻擊。投機者發現,在短期內通過集中性拋售港元,能夠暫時抬升貨幣局製度下的利率,這將對股票價格施加向下的壓力。通過短期內對這種貨幣施加壓力並且拋售股票,即使他們不能衝破設定的匯率,他們也可能從股票指數期貨合同上獲取一筆收益。”其實港府明白的太晚了,1998年8月13日香港恆生指數跌穿6600點,從1997年8月16000多點的高位下跌將近10000點,此時離8月28日的恆指交割期時間已近,可以說勝敗已定。

伍凡:在1998年8月之前的四次對港幣的攻擊中,任志剛都以提高利率來應對,當時輿論叫他任一招,只此一招,而且還是錯招。等任志剛明白過來後,就改變了招數,從外匯市場上低價通吃港幣,8月5日炒家賣出200多億港幣,8月6日炒家又賣出200多億港幣,香港借助當時的中國政府總理朱鎔基的支持,運用財政資金如數吃下,將匯率穩定在7.75,同時轉手存入銀行,將利率也穩住了,這本是一開始就應採用的正確應對,這樣炒家就無機可乘,還得賠上拆借利息。

草庵:到了8月14日,明白外匯市場不過煙霧彈、股票市場和期貨市場才是主戰場的香港當局,毅然決然地決定以巨額外匯基金和土地基金入市干預,與索羅斯為首的國際炒家決一死戰。在決定入市之前曾蔭權曾在夜裡靜靜地哭過兩三次,深感壓力巨大,如果失敗,就是自己跳樓也無法挽回損失,與任志剛商量決定入市之後,隨即向特首董建華提出建議,董建華與朱鎔基商量之後,不到半個小時就拍板,和他們鬥一場。 8月24日恆生指數由港府入市前的6610點推高到7820點,隨後的幾天國際炒家和港府的交戰進入白熱化。

伍凡:由於8月28日為股指期貨交割期,迎來了首次決戰,上午10點整開市後僅5分鐘,股市的成交額就超過了39億港元。半小時後,成交金額就突破了100億港元,到上午收市時,成交額已經達到400億港元之巨,接近1997年8月29日創下的460億港元日成交量歷史最高紀錄。下午開市後,拋售有增無減,成交量一路攀升,但恆指和期指始終維持在7800點以上。隨著下午4點整的鐘聲響起,顯示屏上不斷跳動的恆指、期指、成交金額最終分別鎖定在7829點、7851點、790億港元上。普遍的觀點認為國際炒家在7500點賣空恆指8月合約,而結算點位收在7851點,國際炒家在做空恆指8月合約上巨虧。 1998年9月7日,香港金融管理局頒布了外匯、證券交易和結算的新規定,使炒家的投機大受限制。當日恆生指數飆升588點,以8076點報收。加上日元升值、東南亞金融市場趨穩等一系列因素,使投機炒家的資金、換匯成本大幅上升,不得不敗退離場:9月8日、9日合約價格升到8220點。 8月底轉倉的期指合約要平倉退場,每張合約又要虧損4萬港元。至此,國際炒家見大勢已去,紛紛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草庵:在整個香港金融保衛戰中港府投入資金1180億港幣,有人預計索羅斯在香港狙擊戰中損失8億美元,落荒而逃。實際情況真是如香港金融保衛戰揭秘說的這樣香港當局大獲全勝嗎?我們回顧一下,對香港的攻擊開始於2007年10月,索羅斯在1994年就在精心準備對東南亞的攻擊了,可以說1997年10月對香港發起攻擊前一切準備工作都已做好了,以索羅斯對貨幣市場理解之精深,當然知道不可能在攻擊港幣中獲利,攻擊港幣本來就是明修棧道,索羅斯的主戰場就是股指期貨,而在1997年8月香港恆生指數在16000點以上,無疑為其提供了做空恆指的建倉良機,索羅斯有充分的時間在高位完成沽空恆指期貨的建倉。

伍凡:在1997年10月下旬開始,所謂的對港幣開始攻擊的時候,恆指在短短幾天的暴跌,市值損失2.1萬億港幣,這個時候索羅斯都不需要在股票市場上對權重股進行建倉,即使有也是少量的用於打壓的籌碼,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這個階段其在沽空股指期貨的獲利幾乎是純利。在1998年8月之前類似的攻擊已經發生了4次,每次香港金管局的任何一招都是用同樣的辦法提高短期利率讓索羅斯沽空恆指獲利。

草庵:有股指期貨常識的朋友都知道,做空股指期貨的主力一定要掌握足夠數量的權重股籌碼,否則就等於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分析恆生指數的走勢,索羅斯等在港股市場對權重股建倉在10000點以下才開始,在1998年5月左右大規模建倉以對沖沽空期指的風險,6月7月恆生指數攀升到8000點左右,這時對沖基金再次大幅沽空恆指,到8月14日把恆指打到6610點,之前的19個交易日恆指急跌2000多點,每張合約可賺10多萬港幣,利潤之高,讓人難以想像。做空恆指期貨,恆指每下跌1點,每張合約獲利50港幣,從索羅斯最初建倉的16000多點,每張合約可賺50多萬港幣,即使持有1萬張合約,就賺了50多億港幣,即使最貪婪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應該是收穫季節了,何況索羅斯這樣的高人,1998年8月上旬應該就是索羅斯大量平倉的時間段,由於無法查到其沽空恆指的具體倉位,無法計算其究竟賺了多少錢。根據某些說法,其整個恆指沽空合約應在數十萬張,其盈利難以計數。

伍凡:實際上,在恆指6600點到8000點之間,對沖基金的沽空期指的主力合約大部分已獲利平倉了。這時最重要的任務就是, 為對沖風險而持有的權重股的大把股票如何出貨是最關鍵的了。香港金融管理當局在1997年10月到1998年8月之間,索羅斯等對沖基金四次攻擊港幣,任志剛等都沒有明白對沖基金獲利的主戰場,但在最後的關鍵時刻一下明白了。

草庵:索羅斯竟然在恆指7500點建倉,區區不到4萬張1998年8月交割的沽空恆指合約完全是誘餌,以掩護1000億權重股籌碼完成勝利大逃亡。曾蔭權與任志剛終於知道了對沖基金的秘密,於是大哭幾場之後,痛下決心與索羅斯決一死戰。面對索羅斯的瘋狂拋售,港府動用充裕的外匯基金和土地基金,不惜一切代價掛單接下對沖基金的所有拋單,還乘勝追擊,拉高股價,讓索羅斯賣了個好價錢,其實當時港府可能急暈了頭,沒有去查一下沽空期指合約究竟有多少張?其實應該可以查到的。從事後知道的索羅斯在8月28日交割的沽空股指期貨合約損失12億港幣來看,不到4萬張,每張30多萬港幣,總市值不到150億港幣,而港府卻掏出了1180億港幣還拉高股價在短短的十個交易日里接下了以索羅斯為首的對沖基金的籌碼,幫助其實現了勝利大逃亡的目標。

伍凡:從香港保衛戰的激烈程度,港府接下的這1180億港幣的籌碼應該基本都是國際炒家拋出的,雖然其中難免有其它散戶震出來的籌碼,索羅斯這些國際炒家的籌碼應該在1000億港幣以上,據統計索羅斯在香港保衛戰中損失8億美元,也就是差不多60億港幣,這其中包括拆借港幣的短期利息,藍籌股籌碼打壓的損失,交易手續費,最終作為誘餌的沽空期指8月合約損失的12億港幣。說到這裡你該明白了索羅斯以60億港幣的代價在短短10個交易日,完成了1000億港幣籌碼的出貨這種不可完成的任務,而且還實現了股指由6600點到7829點的上漲,這天文數字的籌碼完成出貨,而且基本上是在最後幾天出在了最高點,股指卻漲了將近20%,股價拉高的收益都不止60億港幣了。這是何等的高明,你說港府取得了香港保衛戰的勝利了嗎?

草庵:港府的確取得了1998年8月以及9月恆指期貨合約的勝利,而且其投入的1180億港幣的盈富基金在幾年之後也取得了不錯的收益。我們再看看索羅斯為首的國際炒家們賺了多少錢?索羅斯為首的國際炒家持有的恆生期指沽空合約在25萬張以上,全部在16000點以上建倉,每張合約的盈利空間是8000點,低估一點平均盈利空間為6000點,那麼每張合約的利潤為30萬港幣,25萬多張合約的盈利至少在750億港幣之上,將近100億美元。通過上面的分析,我們可以清楚看到中共和香港宣稱的所謂大勝的1998年香港金融保衛戰,自始至終都是在索羅斯指揮棒的指揮下跳舞,把索羅斯精妙無比的出貨當成倉皇出逃,所謂的勝利不過把恆指從16000點跌到8000點這攔腰一刀的空間都不計算,以1998年8月、9月這最後2個月的交割來計算,完全是自欺欺人的阿Q勝利法。

伍凡:索羅斯在香港興高采烈的慶祝勝利聲中,偷偷的拎著裝滿美元的錢箱回國了,走前還不忘很紳士地對曾蔭權與任志剛說熱烈祝賀你們取得香港金融保衛戰的勝利,你們成功地捍衛了香港的聯繫匯率制。等到了接近一年之後,香港政府及中共才發現,原來所謂的勝利又是一場空歡喜,而香港當年悍然救市,費力不討好,國際社會一直批評香港違背自由市場經濟原則,

草庵:反觀今日中國,其實走的路與香港極為相似,特別是目前的中國外匯制度更是如此,我們今天談1998年的香港金融風暴,其實就是要讓中共反思,今天的時間的了,我們就談到這裡。今後有時間,我們繼續談中國的匯率問題。再見。

伍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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