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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8月3日 星期二

輪迴紀實:緣解他鄉(續)

作者:小蓮
【2007年09月25日】以上是我們之間的一世的緣分。其實我們之間最少還有兩次緣分。
那是在南宋的末年。在現在的青海湖附近,有一對年輕的夫婦,他們來自現在的蘭州,是做毛皮生意的商人。有一次,他們想到新疆將手中的毛皮脫手,不料走到半路被劫匪看上,將這對夫妻劫持到此,此時女的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劫匪的頭目想從男的口中套出與他聯繫的另外的其他商人,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客戶,所以對他們還算過的去。但這個男的自始至終也沒有說。這時眼看孩子要出生了,綁匪頭目實在不能忍受了,於是下令第二天將他們夫婦二人在湖邊砍了!誰知拉他們出去的那幾個人本來對劫匪頭目就有意見,而且經過這幾個月的接觸,對他們夫妻二人很敬重,覺得他們夠朋友,可交,於是第二天一早,他們悄悄的在湖邊給這夫妻二人一些盤纏,將他們放走了。回來謊稱人已經殺完了。後來這群劫匪內部發生內訌,又與別的劫匪打仗,後來他們就不在這裡了。這些我們就不細表了。


單說這對夫妻。其周圍幾乎都是茫茫無邊的群山,一眼望不到邊。往哪裡走呢?而且女的還快要生孩子了!於是他們決定先留下來,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後來他們遇到一家善良的農戶,在這個貧寒的地方將孩子生了下來,是一個男孩。由於在做買賣的途中生的,所以就給這個孩子起名叫:路遙。當這個孩子長到三歲多的時候,一日,路遙的父親到很遠的集市上趕集的時候,突然聽人說,新疆伊犁那邊皮毛生意很賺錢,但如果沒有與那些商人熟識的人,皮毛就賣不到最好的價錢。於是他與別人商量,說自己那裡有熟人,於是他回家將路遙母子安頓下來,臨別的時候說,我多說一載就能回來,回來之後,我們一起回蘭州。他起程的時候,將一隻和田出產的玉珮送給她(此玉珮有兩隻)。路遙和母親送出很遠很遠直到望不到他的背影,才依依不捨的回去,很是傷心。

再說路遙的父親。與別人搭伙日夜兼程帶著收來的皮毛趕往新疆伊犁。一路上山高水遠吃了無數的苦,這些我們都暫且不提。當遠遠望見伊犁城的時候,他們可鬆了一口氣。他們決定先在城外的旅店小住一夜,第二天一早再進城也不晚,於是他們找到路邊的一家小店住下。由於天色尚早,路遙的父親由於思念妻子和兒子,心情煩悶,於是到街邊溜躂。他信步走在街上,從東邊的酒樓中傳出罵人的聲音,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他走到近前,仔細一看,原來有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在這裡吃過飯發現自己的錢搭子不見了,於是向酒樓的老闆解釋,無論怎樣解釋那個老闆也不聽,而且看她是阿拉伯人的裝束就欺辱她,把這個小姑娘弄的直哭。路遙的父親最看不慣欺負別人的事情,於是走上前去,說:老闆不要為難這個小姑娘了,她欠你多少錢,我來付帳就是了!那個老闆一看,心想哪來這麼一個多事的,如果他不來,我非的把這個漂亮的小姑娘霸佔了,做我的小老婆不可。他這一來,我的美夢做不成了。不行,我非的敲他一把竹槓不可!於是海口一張:「她吃了我二十兩紋銀的東西!」「二十兩?你真夠訛人的!二兩足夠!要不然我們見官,這裡以前我也來過,當地的官府人等我都熟識,二兩紋銀行不行?」那人一看此人有些來頭,於是只好說:「那我自認倒霉!」於是他帶著這個小姑娘走出這個酒樓。

走出之後,這個阿拉伯小姑娘說,「我與我父親一起到這裡來做皮毛生意,今天我瞞著父親到外邊玩,不想遇到這當子事,幸虧有大哥出現,否則,我可慘了!」「姑娘也不必將此事掛在心上,以後出門一定要小心啊!我該回去了,再見!」

路遙的父親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但他卻不知道命運之神會怎樣安排今後的人生。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一行人就趕往伊犁城。進城之後,路遙的父親就開始找他過去認識的皮毛商人,找了一上午終於找到一位。那位看到他的到來,十分的高興,當即找來一些皮毛行業的朋友一起為他們接風洗塵。

在酒宴上,路遙的父親遇到了那位小姑娘。是她父親帶她來的。這個小姑娘一見到他就十分的高興,一邊向父親介紹他就是昨日救自己的那位恩人,一邊圍著他笑個不停。她父親一看,就明白了,這是自己女兒喜歡上了他。於是當酒宴過後,這個阿拉伯商人邀路遙的父親回到寓所閒談。老人家說:「此次我帶女兒來就是為了給她找一個如意郎君,因為我聽說這裡的小夥人品很好而且能幹。不知你對小女印象如何?」「在下對您女兒印象的確很好,但是我已經娶妻,而且我兒子路遙今年都三歲了,我不能做這樣無情無意的事呀!」老人家想想也是,於是回去與女兒商量,可女兒好像特別看好這個人,於是在老人家面前耍起性來,老人家實在無法,於是與他商量,就算求他,幫個忙,哪管哄哄小姑娘也行。他一看無法,只好說,「你現在太小,我也不走,過幾年我們再成親好嗎?」聽他這麼一說。小姑娘才不哭了。當他的朋友們將所帶來的皮毛以很高的價錢賣掉,要回去的時候,他讓他們給路遙母女帶封信,信中說:自己遇到一些事情現在脫不了身,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去。

過了半年多,女孩漸漸的也成熟了一些,不再像小孩子那樣經常耍小性了。看到這些他要與她們父女告辭。女孩雖然百般不願離開他,但也強忍淚水。說,既然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那我就不再勉強你了!

第二天,他剛要走的時候,聽人說這裡馬上要發生戰爭,得趕緊離開,此處往別處去的路都不安全,只有往西去才安全。他當時就哭了,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能與路遙母子團圓呢?但現實的確是無情的。所以他只好與阿拉伯商人父女西去。後來,過了六七年的光景,看回家也無望,只好娶阿拉伯商人之女為妻。後來生下一女。商人嘛為了多賺錢,為了圖個好運氣,於是將這個女孩取名:路鑫。

當路鑫十八歲的時候,一次聽說伊犁那個地方的戰亂已經平息,於是他帶著妻子女兒往東去。老人家知道,女兒這一走,再見面幾乎是不可能了。於是老淚縱橫。他們也很傷心。路鑫安慰道:我們以後還會回來看你們的。我如果不回,我將來叫我的孩子回來看您老人家!好好好!「等你的孩子長大,我早就不在人世了!」老人家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一路上,黃沙漫漫,朔風獵獵,可以說很不容易。當他們走到敦煌附近的時候,他說:你們母女先在這裡小住些時日,我到青海將她們母子倆接來,我們一同回蘭州,這塊玉珮給小鑫留下。我兩個孩子一人一塊,不偏不向。「早去早回」。於是他孤身一人趕往青海湖邊那個貧窮的村莊。當他趕到那個村莊的時候,發現母子二人已經不見了,問那個善良的農戶,他說你怎麼才回來呀?您夫人和孩子為了你可掉了很多眼淚,這不,三年前,他們在一個朋友的帶領下,去找你,你沒有見到他們?!

他聽到這個消息可謂是五雷轟頂,當時就背過氣去。後來他無奈的回到了敦煌。當見到路鑫時,路鑫高高興興的說:爸爸,你猜我遇到誰了?我遇到路遙哥哥啦!什麼?他眼睛一亮。這時,路遙母子在路鑫母親的陪伴下走了出來。他一看,妻子老了,瘦了,他當時就給妻子跪下了,痛哭流涕,一再說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一家人於是抱頭痛哭了一翻。哭罷多時,他才問路鑫,你怎樣看到她們的?路鑫就把事情的原委詳細敘述了一遍。

原來,她們母女在店裡閒著無事,於是坐著馬車到城裡溜躂。路鑫母親在一家綢緞莊選布料的時候,她跑出去玩,在路邊看到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在賣一塊玉珮。她很好奇,於是走上前去看,只聽那個男子說:我們母子為了找父親,現在身上沒有錢了,母親思念父親現在病倒了,這是父親臨走時留給我的,現在將其賣掉,換些銀兩好讓母親病好,早點找尋到父親。說完聲淚俱下。路鑫拿過來一看,呀!她很吃驚,這塊玉珮怎麼與我的那塊一模一樣?!莫非他就是沒有見過面的哥哥路遙?於是她走上前去問,你們從什麼地方來,為何來到這裡,你的父親叫什麼。他都一一做了回答。他說:我們要找父親,正好一個朋友要到這裡辦事,於是將我們母子帶了出來,那人辦完事還要到別處,不能帶我們了,在這裡我們身上的盤纏花沒了,只好將父親留下的東西賣出。

於是路鑫急忙說,你在這裡別動,我去找我母親,回來我們一同看望您母親好嗎?好吧!路遙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點頭同意。於是路鑫飛快的跑回那家綢緞莊,一看母親正著急呢?於是拉著母親到路遙面前,才將事情的原委道出。於是路遙和母親就見到了路鑫的母親。

既然經過這三十來年的分別,一朝團圓了,那我們也沒有太多寫的了。後來他們一起回到了蘭州,共同做買賣。在路遙和路鑫分別成親之後,他們一大家人也十分的和睦……

這正是:

緣起緣落三十年,
輾轉反側枕無眠。
艱辛踏上苦尋路,
一朝相見大團圓!

不用說,文中的路遙就是我,路鑫就是那個女孩。

值此中秋佳節到來之際,希望天下人都能團團圓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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