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評論（96）：中國經濟改革成功了嗎？

 

獨立評論（96）：中國經濟改革成功了嗎？

伍凡：各位觀眾好，現在是獨立評論時間。中國政府一直自稱中國
經濟改革是史無前例的，取得了非常巨大的成功。今天，我們就談談
中國的經濟改革，與其他國家進行一些比較，看看中國經濟改革是否
取得了成功。

草庵：這個話題談起來並不輕鬆。中國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開始進
行經濟改革的。在社會主義制度國家裡，並不是第一個，第一個南斯
拉夫。然後是羅馬尼亞。他們是第一個進行社會主義經濟制度改良的
國家。但如果從整體上全面進行經濟制度改革，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
中第一個全面根本性經濟制度改革的國家。大約到了八十年代中期，
前蘇聯開始了政治公開化活動，但那不是經濟改革。

伍凡：前蘇聯走的路線與中國不同。他是先進行政治改革，先是公開
化，後來政治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前蘇聯解體，然後是成立獨聯體
。先進性民主制度的建立。然後再考慮整個經濟制度上的轉型，結果
是一個大轉型，由社會主義制度一下就全面轉到了資本主義制度。在
俄國，這個轉型幾乎是一瞬間的，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完成了。

草庵：從目前看，俄國的政治轉型式非常徹底的，經濟轉型也是非常
成功的。我記得，在當時，中國政府對俄國的經濟轉型非常的鄙視，
主要是看到了當時俄國為期五年的經濟低落。當時大量的中國廉價產
品蜂擁而入到了俄國，也出現了大量被稱之為倒爺的跨國商人。最著
名的是中國商人牟其中用廉價的中國百貨和食品換取民用航空飛機的
故事。在那個時候，俄國百姓的基本生活確實是出於了一格日用品缺
乏，輕工業部發達，通貨膨脹嚴重的時期。

伍凡：在當時，俄國進行了經濟改革，前蘇聯的其他國家也跟隨著
進行了政治改革和經濟改革。所走的模式幾乎都一樣，都是先清算
國有資產，然後全部私分，實行私有化，這個過程幾乎也都是一瞬
間完成的。但在歐洲的其他既個社會主義國
家中，實行的經濟改革就不完全相同了。例如匈牙利和波蘭，他們
採取的是更穩妥，更溫和的經濟改革，開始時並沒有馬上私分，是
逐步的私有化。這個過程從今天看，要比俄國更好。但不可以否認
的是，在當時，這些社會主義國家在經濟上都遭遇了很多困難。在
當時，中國的小商人幾乎走到了這些國家的每個角落，到處都可以
看到中國商人在他們的國家裡販賣廉價小商品。

草庵：從歷史上看，中國經濟改革比那些國家早了近十年。所以，
中國的經濟發展就遠好於過去的傳統社會主義國家。當時中國商人
之所以能成功，也是因為，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產品精良，價格過
高。而中國的產品質量雖然並不好，但價格便宜。而原社會主義國
家輕工產品質量更差，而且過於重視重工業，輕工業幾乎是空白，
大量的生活物資缺乏。所以，當時中國的產品就一下找到了市場空
當。這個過程也給中國政府帶來了很大的榮譽。中國政府一下就沾
沾自喜起來，百姓也以為中國的經濟發展了不起，似乎成為了真正
的世界經濟強國。

伍凡：天安門事件之後，中國政治改革被壓制，前蘇聯國家和歐洲
的一些國家進行政治改革，所以中國政府就一直強調經濟改革，強
調中國經濟發展並與前蘇聯國家比較。結果就出現了很多的新聞和
結論：中國經濟比俄國好，比其他搞政治改革的國家好。中國政府
在開會的時候，在新聞記者招待會的時候，就公開說，中國經濟改
革的成功，就是因為中國政府避免了政治上的動亂，避免了政治體
制上的大的變動，才成為了東歐國家經濟改革的樣板。

草庵：所謂社會主義國家轉型，其實就是政治制度的轉型，政治制
度是是根本。經濟制度是附和在政治制度之上的附加物。所以，東
歐國家進行政治改革在非常正確的，是先從本下手，再解決附加的
問題。俄國當年進行三年的經濟震盪療法，其實就是先解決了政治
制度之後的最徹底經濟改革。可惜的是，當年的中共根本就不具備
長期的眼光，只看到了眼前的經濟利益和個人的集團利益，為的是
自己不能喪失權利，嘲笑俄國政治改革和經濟改革。結果就出現了
中國的先進行經濟改革，然後拖延政治改革，目前經濟改革也被嚴
重的停滯不前，整個社會政治與經濟全面脫節，社會矛盾非常激烈的狀況。

伍凡：江澤民提出了三個代表，其中就有一條是要代表先進的生產
力。可是，我們回過頭看看世界，全世界原來有六十幾個社會主義
國家，現在只有古巴，朝鮮和越南外加中國這四個社會主義國家了
，不過江澤民還拒絕政治改革，這能代表世界最先進的生產力嗎？
全世界都在前進，歷史也告訴大家社會主義是失敗的，難道中國的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能代表全世界最先進的生產力？

草庵：從中國經濟改革看，俄國經濟改革和落後了中國十年，但
目前又過了十年，我們再回頭看看俄國及原來的東歐國家，他們
的經濟改革是成功了，還是中國的經濟改革成功了。發生過橙色
革命的烏克蘭的經濟表現更讓專家們感到意外。俄羅斯的經濟表
同其他前蘇聯地區國家相比顯得比較遜色。獨聯體國家間統計委員
會最近公佈了今年頭半年獨聯體地區的經濟形勢報告。今年頭半年
以來，獨聯體的平均經濟增長率達到了6.5%。在全球經濟持續繁榮
的形勢下，前蘇聯地區各國的經濟狀況越來越好，經濟增長十分迅速。

伍凡：在獨聯體的11個國家中，位於裡海岸邊盛產石油和天然氣
的阿塞拜疆的經濟增長率仍然繼續保持最高的水平。今年頭半年
阿塞拜疆的經濟增長率高達36.3%，阿塞拜疆可能也是目前世界上
經濟增長速度最快的國家。 經濟增長速度排名第二的是亞美尼亞
，今年頭半年的經濟增長率為11.9%。排名第三的是白俄羅斯，經
濟增長率為10.1%。發生過橙色革命的三個獨聯體國家，烏克蘭，
吉爾吉斯和格魯吉亞的經濟形勢同樣十分令人羨慕。格魯吉亞的
經濟增長率在前蘇聯地區國家中排名第四，為8.4%。吉爾吉斯排名
第六。烏克蘭的經濟增長率為5%。

草庵：今年頭半年俄羅斯的經濟增長率為6%，在獨聯體中排名第
八，低於獨聯體的平均經濟增長水平。其經濟增長速度甚至還不
如烏茲別克斯坦的6.6%。另一方面俄 羅斯的通貨膨脹率在前獨聯
體中也仍然繼續維持較高的水平。俄羅斯計劃今年將通貨膨脹率
控制在9%的範圍內。但今年頭半年俄羅斯的通貨膨脹率就已經高
達 6.2%。相比之下哈薩克斯坦的通貨膨脹率今年頭半年為4.8%。
而烏克蘭的通貨膨脹率僅為3.8%。 但俄羅斯仍然被認為是獨聯體
中最富裕的國家。按購買力平價計算的人均國民生產總值，俄羅
斯現在為1萬1千美元，在獨聯體中排在第一位。排在第二位 的是
哈薩克斯坦，為9千美元，烏克蘭排在第三位，為7千多美元。但
如果繼續保持目前的經濟發展勢頭的話，在未來的幾年內，按購
買力平價計算的人均國民生產 總值，哈薩克斯坦將能趕上甚至會
超過俄羅斯。由於擁有豐富的石油和天然氣儲藏，哈薩克斯坦的
經濟發展一直十分引人注目。 近些年來，該國每年的經濟增長速
度都超過了9%。去年哈薩克斯坦人的收入增長了24%，相比之下
俄羅斯為22.5%。哈薩克斯坦總統納扎爾巴耶夫不久前曾 提出，
未來要使哈薩克斯坦進入世界上50個最有競爭能力的國家的行列。

伍凡：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白俄羅斯的鄰居，橙色革命後烏克蘭
的經濟表現讓許多分析人士感到意外。烏克蘭沒有天然氣和石油，
烏克蘭政壇爭吵不斷，而且俄羅斯還大幅度提高了天然氣的價格，
但即使如此，烏克蘭頭半年的經濟增長率僅僅略低於俄羅斯，達
到了5%。光是今年頭半年，烏克蘭所獲得的外國直接投資數量就
比去年增長了3.5倍。在烏克蘭擁有投資的一些俄國工商界人士說
，雖然也存在著一些問題，但烏克蘭的經商環境要比俄羅斯好得
多。烏克蘭當局對待工商界也不像俄羅斯那樣苛刻打壓，相反比較
通融。

草庵：俄國和東歐國家的經濟發展確實讓我們吃驚，看看俄國的
ＧＤＰ就可以看到中國的經濟差距，在看看俄國及東歐國家人民的
實際生活水平提高的幅度，我們就更能清楚地看到中國經濟改革與
俄國經濟改革誰是成功者的問題。ＧＤＰ不是衡量一個國家經濟發
展的唯一指標，但重要的是人民生活水平是否真正的提高了。百
姓的收入是否真正的提高了。中國目前是稅收每年年增長百分之
三十，百姓的收入增長不到ＧＤＰ增長數額的一半。這就很說明問
題。根據這些比較我們就不難看出那個國家的經濟改革誰成功了。
用中國政府官員講的話說：根據中國社科院的調查報告，中國經
濟與世界各國平均比較，中國的絕對差距不是縮小，而是在擴大。

伍凡：我們看中國與俄國的比較就可以知道，最近的十年，中國原
來是領先俄國的，但現在已經被俄國遠遠地甩在後面，通過這個比
較就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中國的經濟改革並沒有成功，如果成功
就因該比其他國家更搞好，至少不會被人落後。

草庵：所謂的成功都是相對的，中國政府說他成功是與他自己的歷
史相比較，但如果和世界比較，他就是失敗的，因為它不但沒有敢
上別的國家，相反又被其他國家超過了。這說明中國的經濟改革並不是成功的。

伍凡：中國經濟改革不成功，原因也很簡單，通過歷史，我們可
以很清楚地看到，這就是政治改革問題。不進行政治改革，經濟
無法發展，中國目前的經濟改革不過是小修小補，根本上兵沒有
觸動政治上的根本問題。不過，今天時間到了，我們就暫時談到
這裡。謝謝各位觀眾的收看，再見。

草庵：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