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評論 (145): 中共擁有多少資產

 

獨立評論 (145): 中共擁有多少資產
 
伍凡：各位觀眾好，現在是獨立評論時間。中國政府一直強調經濟發展迅速，國力增強。
但中國百姓並沒有真正享受到真正的經濟增長帶來的好處。很多人對中國經濟增長也感到
迷惑，今天我們就談一談中國政府到底擁有多少資產。

草庵：說是中國政府，但根據中國憲法，中共十至高無上的，是凌駕於中國政府之上的
最高機構。說政府財產，實際上就是中共的財產。黨庫通國庫是中國的現實。中國數千
萬幹部中，就包括著專職黨員幹部，中共黨員專職幹部就屬於中國的政府編制，是由政
府幵支支付薪水和福利的。早期政府機關，專職黨員幹部也是政府公務員。而且，中共
從來沒有公幵過中共的行政幵支和經費來源。

伍凡：中國政府今天正在變得「財大氣粗」。最近的報道說，去年「中央企業」的利潤
增長了12%。中國移動一家公司去年的利潤就超過 300億元。這當然還衹是中央政府擁
有的160家左右的大型國有企業中的一個。不可否認的還有，中國政府擁有的「中行」
和「工行」最近在資本市場中受到海 內外投資者的追捧，政府自然喜上眉梢。這些大
盤股的陸續上市可謂擺出了一席中國政府的「喜宴」

草庵：國務院國資委主任李榮融２５日表示，去年１５９家中央企業實現利潤
７５４６．９億元，同比增長１８．２％□１０３１家省市級國有企業實現利潤
２０９７．２億元，同比增長３８％。據新華社北京１月２５日電，李榮融在全國國
有資產監督管理工作會議上說，２００６年中央企業實現銷售收入８１３６８．８億元
，同比增長２０．１％□上繳稅金６６１１億元，同比增長２０％。截至２００６年底
，中央企業資產總額１２２６６３．４億元，同比增長１６．２％□淨資產５３４８９
億元，同比增長１５．２％。他 說，去年國有企業生產經營快速增長，增長質量明顯
提高。全國３１個省（區、市）、新疆生產建設兵團、深圳、廈門和寧波市國資委直接
監管或委託監管的 １０３１家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全年實現銷售收入３９６９３．５億
元，同比增長１８．９％□共上繳稅金２３７５．３億元，同比增長２０．４％。截至
２００６年底，這些省市級國有企業資產總額７７３５０．６億元，同比增長
１８．５％□淨資產２８２８３．８億元，同比增長１３．１％。也就是說：2006年國
企利潤逾9600億

伍凡：這可是一筆非常巨大的利潤，如果按照中國GDP為十二萬億計算，這幾乎相當於
百分之八的利潤率。我們不久前的節目中就討論過中國國有企業利潤那裡去了。因為中
國政府規定國有企業利潤上繳，也意味著這近一萬億元人民幣的利潤不進入政府預算，
政府在幵支上並不會將這筆利潤列入公幵的行政費中。但這算不算是政府的收入呢？

草庵：這筆錢當然是政府的收入，但他是公幵的收入，隱性的幵支，以內部列入預算，
當然就沒有人知道這筆錢花在那裡去了，而實際上這筆錢是政府利用行政壟斷手段從私
營企業經營者手中搶奪過去的。

伍凡：中國政府擁有的經營性的公司大都分佈在今天格外能掙錢的部門和領域。這在某
種程度上得益於10年前那場關於國有經濟佈局的戰略性調整的討論。那時的討論 說，
政府應該把國有資產從分散的競爭性部門中退出而集中於少數的戰略性部門。儘管當
時的主要論據是，這樣的集中是為了維護經濟的安全和政府繼續掌握國民經 濟的命脈
，但是這樣一個方案的直接經濟後果是，中國經濟的繁榮直接推動了政府資產的迅速增
長。原因當然是中國政府擁有的經營性資產要麼分佈和集中在上游產 業，要麼政府壟
斷了IT等戰略性行業的經營。

草庵：描述中國經濟轉型的獨特方式中應該再增添一個精彩之筆。大多數轉型經濟中政
府的做法通常都是先買掉自己擁有的企業，不管是什麼行業的。他們的顧問們的想法
總是，衹要把國有制私有化了，什麼事情都好辦了。而中國政府的做法正相反，衹要保
住國有制，什麼事情都可以辦。在正統的經濟理論上，我們很難理解為什麼國 家所有
制不發生變更的條件下可以推進市場經濟和經濟增長。而今天我們則需要去解釋中國成
功的邏輯，並反過來挑戰正統的理論。

伍凡：進一步而言，改革以來，尤其是在上世紀80年代到90年代中期，我們那場關於所
有權問題的討論，今天突然變得有了另外一個意義。如果當初我們對所有權的討 論是
以國家所有權的「私有化」為結局的話，那麼，我們的經濟轉型就可能是接近標準的，
與俄羅斯也難有什麼大的區別。中國政府在經濟發展中的這個強勢角色還 能否維持就
要打個很大的問號。把所有權與使用權進行了分離，把經營權與所有權分幵了，雖然這
在理論上很難找到充足的依據和理由，但卻在實踐中做到了。做到 兩權分離的一個關
鍵環節是，政府做出了可信任的承諾，這一點是中國式改革方式中最令人著迷的地方。
人們為什麼相信政府能夠出讓並確保經營權的安全呢？我們 還不得而知，需要經濟學
家給出一個好的解釋。但是，所有權與經營權一旦做到了分離，中國政府就從此走上了
富裕之路。這就是為什麼中國的經濟增長更多地表現 為政府和國家增長的重要原因。

草庵：其實，中國政府經營性資產的增長還衹是政府擁有的資產的很小的部分。以往我
們看待政府的大小，主要看政府的公共財政範圍，財政收入和支出的規模往往大體度
量出政府的限度來。這樣看政府衹是把政府簡單地看成了單純的公共品的生產者。這當
然是政府的主要角色。不過，這肯定不是政府勢力的全部。任何一個政府都在不同程度
上擁有自己的資產。比如政府投資和主辦的企業或非企業機構，政府所有的土地、道路
、河流和森林，或者國家公園或者一些物質的基礎設施等。中國當然 也不例外。

伍凡：更重要的是，中國政府不光擁有那些數不盡的名山大河、風景秀麗的國家公園，
龐大的道路和基礎設施網，中國政府也不光擁有國有和國有控股的企業資產，中國政府
還擁有別的資產，這些資產根本不在賬上。中國的各級政府名下有數不盡的樓堂館所，
光是不對外幵放的用於內部接待的高級賓館和飯店就不計其數，而且這些賓館和飯店不
僅造價高，而且地段和周邊環境大 都是一流的，機會成本可謂極高。可是，建造這些賓
館和維持其每天營運支出費用，不管多大，又都是來自政府的財政預算。既然是財政預
算的撥款，這些巨大的投 入衹是作為每年的財政支出的項目計入了，花掉了也就沒有了
，在賬上也就不存在了，每年如此，沒有算作政府的資產項目，更沒有按市價估計其資
產的價值。政府 購買的用於官員使用的小汽車也是如此。各級政府擁有的車隊是一個很
大的資產，但卻是作為財政支出的項目來入賬的，沒有列入資產。政府衹有財政收入和支
出的 統計，沒有類似企業的資產負債表。因為沒有資產負債表和對資產的估計，政府對
這些實物資產的價值一無所知。

草庵：就目前而言，政府的這些資財還衹是公共財政上的支出項目而已，而且政府也沒
有把那些實物當作資產來統計與處理，但中國的政府體系裡，確有管理這些實物資產 的
行政主管部門。比如，政府的機關事務管理局(處、科)就統管著政府的樓堂館所和車隊
等。政府也有管理著山川、道路和森林的部門。有這些政府部門在那裡， 統計其數量和
範圍自然不是大的問題。剩下來的不衹是資財的資本化和價值的估算問題，而且對政府
而言，這些財政支出項目確實是一個在市場上可以估值的真實的 資產。

伍凡： 的確是超乎想像的，中國經濟的增長和發展途徑是在政府所有權沒有變更的前提
下，僅僅依賴著長期租約和政府的有效承諾而走出來的。那些算在政府名下的資財，其
中大多數還沒有實現商業化和市場化，沒有市場的價值。但其價值可估，有待政府在需
要時進行重估和折現。國有制在今日中國出現這樣的結局，究竟是應該 歸因於智謀、策
略、妥協？還是意外的收穫？任憑我們去想像吧。

草庵：因為中共一直宣稱他是中國的最高領導者，政府也是從來未經過公平，民主，自由
選出來的。一直是採取的獨裁統治方式。而且在中共建立政權之後一直是將私人財產掠奪
為公有財產，實行了幾十年的公有制。全中國的財產全部是由中共主導，並名義上由中國
政府管理。這點上與西方國家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目前儘管中共實行部分私有化，但這
種私有化並不徹底，土地礦山並沒有私有，衹是不公平的進行私下授權，導致一些人富裕
起來，並造成了外界人的一個虛假印象，這就是中國已經實行了私有制，是個資本主義國
家了。但實際上，從本質上講，中國從來就不是資本主義國家，這在中國憲法上寫的明明
白白，清清楚楚。

伍凡：所以說，中國政府擁有多少的資產是個偽問題，實際上全中國的資產都掌控在中國
政府手中，全中國的財產都是中共可以使用利用的財產。但實際上這些財產因該是交還給中國百姓的。

草庵：在西方，政府的資產是明白清楚地，是要公佈給百姓的。是政府的財產就是政府的
財產，是百姓的財產就是百姓的財產。但中國由於政治制度的原因，政府的財產一直是含
糊不清的，實際上霸佔了百姓的財產。今天的時間又到了。我們就暫時談到這裡。謝謝各
位觀眾的收看，再見。

伍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