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常說的命,就是這麼安排下來的。”
“嗯。璐璐你來。”我牽著璐璐的手走到書房。牆上懸掛著 老師的法像。我把打坐的兩個墊子擺好,然後拉著璐璐的手說“過去結婚都要拜天地,要天地承認夫妻的結合,咱們給師父行個禮吧。”我們倆雙手合十跪在法像前,靜默了一會兒。我在心中對師父說“璐璐願意將一生託付給我,我也願意用我這一生來呵護照料她。”
“你在想什麼?”璐璐問我。
我站起來,拉著她的手到客廳說,“你還記得我向你求愛的那天講的釋迦牟尼佛的故事吧。”
“記得。”璐璐說。
“中間我跳過去了一段。當時我也沒敢奢求真的就能娶你。”
“什麼?”
“悉達太子成佛後,派大人目犍連尊者回王宮帶兒子羅哞羅出家,耶輸妃不肯,還說‘我在娘家的時候八國爭聘。所以許配悉達太子者,正以太子才藝過人,誰知他忍棄恩愛,獨處山林,既知今日,當時又何必求聘呢?現在還要離我母子,這是我萬萬不能答應的。’這時釋迦牟尼佛就化現在她面前問她說‘你還記得我們過去世的姻緣嗎?’ 過去生中,太子修菩薩道,耶輸妃賣花。有一次,太子向她買花供佛,她就來約太子生生世世誓為夫婦。當時太子說‘我是誓修菩薩道的,一切的所有,都能舍能施,你能同意這樣做嗎?’那時耶輸妃就發誓說‘隨君施捨,絕無吝悔,同修聖道,以求解脫。’這時耶輸妃就豁然明識過去因緣,將愛子羅哞羅付託目犍連尊者。”我轉過頭來看著璐璐說,“璐璐,你我今生有緣做夫妻,雖然不必出家,但我剛才也在師父法像前發願,願和你互相勉勵,共同精進,‘同修聖道,以求解脫。’”
第九章
新婚生活和諧而美滿。我們利用幾天的婚假稍事休息,因為結婚那天主要請的都是雙方家長的朋友和一些親戚,所以我們幾乎每天都一起出去請各自的同事和同學吃飯。臨上班的前一天下午,我覺得好久沒有上網去看一看了,就打開電腦連到了 在加拿大的網站上。
網上登出的消息讓我大吃了一驚,自從4月25日那次活動結束後,許多省市煉功點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干擾,除了有人登記拍照以外,還出現了各種諸如“軍人不許修煉 ”的檔,同時在修煉者晨煉期間,經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前來搗亂。
看了那些消息,我感到似乎從4.25以後,黨和政府對 的誤解進一步加深了。不過我還是樂觀地認為,4.25事件以後,當局會對 進行深入的調查和研究。只要調查是本著實事求是的精神,他們必然會發現 除了強身健體和教導人重德行善以外沒有任何對政府和社會的威脅,一切杞人憂天的想法自然會煙消雲散,就像我們曾經在1996年和1998年經歷過的《光明日報》事件和“北京電視臺”事件一樣。
我把網上的消息給璐璐看了看,她除了詫異以外也沒有太多的擔心。畢竟 在中國已經弘傳了七年的時間,大部分老百姓都已經知道它是怎麼回事了。作為我們這樣在外企工作的職員來說,西方的民主和人權思想已經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我們對社會的看法。改革開放已經經過了20年,民主與法制的口號也喊了那麼長的時間,通過政治運動來抹黑一個婦孺皆知的好功法,並禁錮人們的思想和信仰自由在我們看來確實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情。
一個星期以後,我到杭州出差。早起煉完功後,我打開電視看早間新聞時,正好看到中央電視臺播發新華社的新聞稿《接待部分 上訪人員,中辦國辦信訪局負責人發表談話》,其中提到“一、連日來,一些 練習者紛紛傳言,什麼‘公安機關就要對練功者進行鎮壓了’,‘党團員、幹部參加練功就要開除黨(團)籍和公職’”……“這完全是無中生有、蠱惑人心的謠言……” “二、黨和政府對待正常練功健身活動的態度是十分明確的。……我現在再次重申:對各種正常的練功健身活動,各級政府從未禁止過;人們既有相信並練習某一種功法的自由,也有不信某種功法的自由…”。 雖然新聞中也談到了“決不允許借練功、‘弘法’之名宣傳迷信,造謠煽動,進行擾亂社會秩序、影響社會穩定的大規模聚集活動”,但是我覺得那不過都是政府新聞例行公事的八股文而已。
正在看電視的時候,我聽到門口有悉悉索索的聲音,轉頭望去,酒店的服務人員正往門下面塞當天的《杭州日報》。我走過去拿起報紙,上面刊登著和我剛剛在新聞聯播中聽到的一模一樣的話。雖然其中透露出的資訊對 不夠友好,但是我覺得政府的這個態度也就夠用了,我們一直所爭取不也就是“人們既有相信並練習某一種功法的自由,也有不信某種功法的自由”嗎?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張報紙塞進了我的旅行箱,認為一切的誤解和擔憂終於都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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